255项AAV临床试验显示基因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
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七色堇罕见病 Author 七色堇小堇
近日,一篇题为《rAAV immunogenicity, toxicity, and durability in 255 clinical trials: A meta-analysis》的研究论文在著名学术期刊 Frontiers in Immunology 上发表,详细汇总并整理了与AAV相关的基因疗法的基本情况。
这项研究调查了从1998年开始到2022年6月为止的255项登记在ClinicalTrials.gov上,以AAV为载体的基因治疗临床试验。这些临床试验总共计划有7289名受试者会接受AAV基因疗法治疗。
截止2022年6月,基于这些试验结果,已经有5款AAV基因治疗药物在欧美获准上市(Glybera,Luxturna,Zolgensma,Upstaza,Roctavian)。另外还有三款药物已在今年提交上市申请(Lumevoq,Etranacogene dezaparvovec,Delandistrogene moxeparvovec)。
不同时间段内的AAV临床试验注册数量
(颜色表示试验赞助方的性质)
研究显示,AAV基因治疗这一领域在过去的二十余年间一直处于高速增长的状态:1998至2007年的9年间只有22项临床试验,而在2018年至2022年6月的4年半间这一数量翻了6倍,达到120项。
不同类型疾病临床试验所选用的AAV抗体检测方式
基于有效性和安全性的考量,临床试验筛选受试者时,往往会检测受试者体内的AAV抗体水平。当前有两个主流测试方式,分别为NAB(Neutralizing Antibody,中和抗体)和TAB(Total Antibody,总抗体)。
从整体统计的角度来看,NAB的使用最为频繁,共有91项临床试验采用此法(占总比38.7%) 。与此相比,使用TAB的临床试验虽只有36项(占总比15.3%), 但近些年已有越来越多的临床试验倾向选用这一方法。
从单个试验的角度来看,抗体水平测试方法的选择也和疾病种类以及注射方式相关。
同时,在使用同一抗体检测方法的前提下,抗体水平的筛选标准在不同临床试验间仍存在巨大差异。有的标准是未稀释血液可检测到抗体水平,有的是稀释1600倍后仍然可以检测到抗体水平。
值得注意的是,眼科疾病和神经系统疾病由于其给药部位和方法的特殊性,较少检测抗体水平。
不同类型疾病临床试验中的TESAE发生情况
AAV基因疗法的安全性近年来一直是各方关注的焦点。为了降低受试者对AAV基因治疗的免疫反应,46.3% (118项)的临床试验会为受试者使用免疫抑制剂(眼科疾病和神经系统疾病较少使用免疫抑制剂)。
尽管如此,截止到2022年6月,仍有8项临床试验出现了死亡病例,共计11位受试者不幸离世。
除此之外,30.6% (78项)的临床试验都曾出现TESAE(Treatment Emergent Series Adverse Event,与治疗相关的严重不良反应)。数据表明,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临床试验较频繁出现TESAE(42.6%)。
根据给药方式的不同,TESAE通常有不同的表现形式,系统注射(包括肌肉注射、静脉注射等)的常见TESAE是肝脏毒性和血栓性微血管病,而神经系统局部注射的常见TESAE则是经由MRI观测到的异常。
FDA共有30次中止临床试验的记录,其中18次都是因为在临床试验中出现的TESAE。
不同类型疾病临床试验中所用基因疗法的持久性
(维持有效疗效大于一年则判定为“持久”)
另一个为各方所关注的点是:AAV基因疗法的长期有效性。
这次研究发现,90%的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和73.3%的肌肉类疾病的临床试验达到了长期持久(维持疗效大于一年)的转基因表达和疗效。与之相比,仅有46.3%的眼科疾病临床试验取得长期疗效。
能否取得长期疗效跟许多因素相关,包括疾病种类、注射方式、转基因片段CpG含量、AAV血清型、患者免疫系统情况和患者自身的基因型。
采用不同AAV生产方式的临床试验中出现TESAE的情况
采用不同AAV生产方式的临床试验中
所用基因疗法的持久性
除上述因素外,研究还发现,AAV的生产方式也有可能影响AAV基因疗法的临床疗效持久性和安全性。
数据表明,就安全性和持久性而言,使用sf9体系生产AAV的临床试验(18%)与主流的HEK293体系(63%)相比,并没有显著区别,甚至可能更好。
66.7%的sf9体系的临床试验达到了长期疗效,而在HEK293体系的临床试验中,这一数字为58.2%。sf9体系的临床试验发生TESAE的几率为38.2%,而HEK293体系的临床试验略低,为35.8%。
此前提及的11位离世受试者中,有9例受试者死亡出现在使用HEK293体系的临床试验中,占该体系总临床试验数量的6.7%;另有1例来自于使用sf9体系的临床试验,占该体系总临床试验数量的2.8%。
总体而言,AAV这一基因疗法主流体系在过去的二十余年已取得了长足进步,并仍然在高速发展中。AAV血清型的选用、AAV抗体的筛查、疗法免疫反应的抑制、AAV生产方式的取舍……随着多方研究的深入,AAV基因疗法正逐步变得更为安全持久。
每每回顾基因疗法迅疾的发展历程,总能想起罗伯特的一句话:“很难说什么是办不到的事情,因为昨天的梦想,可以是今天的希望,并且还可以成为明天的现实。”
35年前基因疗法还是仅存在于梦中的概念,今天就已经是实在可触的希望,那么,我们离明天还会远吗?
本研究通讯作者欧力博士现任鲸奇生物公司副总裁,曾任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助理教授,长期从事基因疗法研发,有两次将基因疗法药物IND申报成功的经历,并参与研发了世界上最早进入临床试验阶段的体内基因编辑药物。共同作者申未然博士现任和元生物公司副总裁,刘胜江博士现任美国Avirmax公司首席执行官。
参考文献:
Shen W, Liu S, Ou L. rAAV immunogenicity, toxicity, and durability in 255 clinical trials: A meta-analysis. Front Immunol. doi.org/10.3389/fimmu.2022.1001263
E.N.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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